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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琏生 信息来源:admin

黄琏生、男、今年64岁、汉族、江西省分宜县人、是现职医生。

本人生于书香门第,中医世家(七代嫡传)。自小受家庭影响和医学的熏陶,就爱上了这医学行业,长大后,随父学行医,直至现在已有46年医龄了。从医生到主任医师,可谓是历尽艰辛。在几十年的临床医学生涯中,积累了许多丰富的经验。又承上六代之铱钵,在临床上,可说是得心应手。虽不能说每病药到病除,但也可称得上建功累累了。为中医学术的申张、延续、继承和发展,贡献了一些力量、为医学基础理论的学研和应用技术的结合,作出了不懈的努力。特别是在中医内科、内科杂病、中医妇科、儿科疾病有独特的见解和治疗方法;并长期对疑难病方面,如:风湿病、肝病、中风后遗症、肾病、男妇之不孕症、肿瘤等的研究和用药,有独到的见树;中医外科的疮疡、皮肤病、骨科乃用药奇妙,独有风格。每每受到好评。并得到创新名医优秀人才奖。全国名中医学术研究一等奖,所写许多论文得到中华中医学会一等奖,和各医学论坛的优秀论文称号。

现成为全国名中医风湿骨痛症名医;中华中医学会肿瘤分会专家委员;中国特色医疗学术研究会常务理事、研究员、专家;名中医专家委员会首席专家;中华医学国际发展联合会资深首席专家;世界中西医结合医学研究院教授/博士生导师、院士;中华医学研究会调研员;香港中外名医专家。

自述人:黄琏生

2014年3月10日

地址:江西省新余市分宜县    

邮编:336600    



也谈肝病的诊疗和药物的化裁


随着不断变化的社会,人口的流动和密集度也在不断的增加。各种流行病也

在由散在个体,变为密集的、传扩的、甚或成为较为集中的发病病种。如肝炎病,就是较为多发的一种。并在江南一带更为显现突出。

所谓的肝炎病,是现代医学的命名,它包括黄疸、乙性和丙性肝炎等、和由此病变发展而成的肝硬变腹水症,和原发性肝癌等。在中医古代的分类中,它属于黄疸、积聚、鼓胀等范畴之内,并为其所包涵。

<1> 肝炎病的分型和诊断

肝炎病从临床上看,多分为黄疸型、和无黄疸型两类。其中黄疸型这种类型的肝炎病,比较好诊断、其证状表现,以目黄、身黄、小便黄为主、甚或齿黄、爪甲亦现黄染。只要跟萎黄病的身黄但目无黄染病稍加辨别,就不难明辨确诊了。而无黄疸型的(乙肝、丙肝等)肝炎病、由于无黄疸而不易被发现,而发病率却远高于黄疸型,其症状、体征与黄疸性肝炎相似,部分病例并无明显症状,让人稍觉疲倦、乏力、食减、厌油腻、或见肝区肋胁稳痛,低热等,体检时可发现肝肿大,或有压痛感,化验可发现肝功能异常、或HBV阳性。

<2> 肝炎病的成因和解读

自古至今,通查治肝病之法,无外都是对肝病的正治之法。如对由肝病的病理表现,所作出的虚实两证的分类,无外是对肝实热症的泻肝法,和对肝阴虚的滋阴养肝法的治疗和方法。而把肝炎病,实质的病体在肝,其病机病理都表现为肝胆的证候的肝炎病,还别之于外,而另设黄疸、积聚、鼓胀等证病,并含之于内,这又是何道理,又应作任何解释呢?几不知先圣先贤们早把肝炎(现称)病的由来,不属肝自身病来看待。其病理机制等,而是因由六淫之湿邪作祟而成病。治当从脾从湿而论治之。所以没把其病列入肝病正治的由来了。

我是江南黄氏医门的第七代传人,曾祖父和父亲对此病的看法也很一致。兹录其一段原著以示之。“江南渔盐之地、地气薄低、雨水偏多,其候温热多湿、水热交融,加之山地丛林,山岚瘴气、泉清水冷。人处日久,湿毒侵淫在所难免。天之造物何可等同,地之造人亦有强弱。长处湿地,强者可,弱则其灾难度。湿之中人,初之至使脾虚胃弱,重者肝肾之苛难免。余每遇黄疸,胁肋疼痛积块,腹鼓之证,多为此而起者多,脾虚不化,水湿浸淫,郁久生热,湿热熏蒸,胃腑不畅、或便溏。湿热之邪疫毒甚者,使脾土藏虚不运,邪实积久,反侮肝胆,在人则黄患隐隐,重则黄染遍身,面黄目黄,小便黄热,身软乏力,纳差而厌油腻肉食,肋间疼痛,或积聚成块,触痛,再之则见腹鼓成矣,如是者沉苛也。”在此段文字之后,见一小楷眉批,“此之发病,实为现在所谓肝炎病也;或肝硬变腹水者;原发性肝癌的一成因也。”此眉批乃父亲所批,由于父亲是接触过现代医学的人,故能有此批解。早在清朝年间曾祖父就有如此完备的理解和著述,可见他的医道和名气,实非是匡得一时之名医了。

<3>肝炎一病,从脾而治,从湿而治者多

即知肝炎一病原由湿热疫毒而起者居多,湿邪凝滞,首害脾胃,久之脾虚胃滞,反阻肝胆,使之不渲不泄。肝体阴而用阳,肝体阴血阻塞不畅,逐使肝体增大淤肿,陷肝阳而不达,肝病成矣。古人云:“木郁则达之,此时之达,应先健脾以促脾运,祛湿,通胃涤肠,兼清肝导阻,以使肝阴不郁,肝阳能达之是为正治了。所以在古至今,对黄疸性肝炎的治疗中,首选茵陈篙汤,此方简单,药紧三种,以茵陈为君药,并重用之以清肝利湿退黄,先除祛湿热为主,再加栀子清泻之力以助之,二则可制心血之旺,(子能令母实,泻子制木之义)大黄之用,清胃涤肠泻下滞积湿毒最为有利,更为神奇的是,大黄也能改观血液的微循环,使肝之聚积通畅。如此三药之配,可为尽善尽美了。再如茵陈五苓,大柴胡汤皆有迅速祛除湿热通腑涤肠,利脾保胃之能。但在临床上,虽用之麻利,并重用其量,但总还是  力量单薄,重病者很难速效,在此治疗的启示下,往往用如下方剂,每每可见速效。兹出示之,以教后学。茵陈40g、当归尾10g、赤芍药10g、生大黄10g、生栀子10g、白马骨30g、虎杖30g、海金沙10g或海金沙膝、小蓟10g、蒲公英15g、野菊花10g、银花20g、夏枯球20g、生地黄20g、大蓟10g、田基黄10g、川黄连6g、黄芩15g、石菖蒲10g。此方用于阳黄和无黄疸性肝炎病者,用之都速速取效,约一星期内,其基培率,可骤减,十五天一疗程,基本上可缓解其病。如见面目不华、或晦暗不泽者,可减除川黄连、生地之苦寒,加白术、党参之补脾,再加五味子之摄肾利水、黄芪之补气,在临床上每见奇效。若见舌体胖大,苔白滑,阴寒体质者,可酌加附子、肉桂治之。

<4> 肝硬化变腹水症的治疗

肝炎一病,一旦不慎,发展成肝硬变腹水阶段,是为沉苛重病了,在此阶段,病人都会精神高度紧张,总会有天降大难于斯人,无可挽回地将是人去楼空之时日了,病人的意志消沉之极。此时的消沉、千万不能,有的会加速病情的发展恶变。家属和医生应很好的安慰、鼓励,使病人建树与病魔的斗志和勇气。另外找出更加快捷的治疗方法,尽快地加速病情的好转和稳定。

肝硬变是肝炎使之的肝肿大的继续,是肝组织因阴血聚积而造成的恶变和结果。虽是如此,但跟早起的肝肿大乃同出一辙,只是有程度上的差异、增大。所以在治疗上也是跟原病轻时的治疗方法方剂一样大同小异。由于此时肝肿更大,并伴有腹水,所以治法方药上重加了活血化瘀药和祛水药。如莪术、大腹皮、桑皮、延胡、茯苓、枳实等,并根据病人的寒热虚实,和腹水的程度,和病情的需要加减选用。

俗云:它山之石可攻玉,中国自古以来就有,世间万物,周而复始,一物之固,自然就有一物降之的理论思想。腹鼓之症亦然。中国人引以为豪的是遍地是金,一草一木皆然。肝硬变腹水的沉苛固疾,往往就地取材,信手拈来几项,就成了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了。姑示一方就能治此沉苛。水芹、黄荆根皮、虎杖根皮或虎杖、栀子根皮、小蓟全草、大蓟根、马鞭草上段、海金砂或海金砂藤、田基黄、茵陈、紫背浮萍、乌泡刺根、大黄、蒲公英、田基黄,商陆根块茎,此方应尽量用鲜草药,其效更佳。上方可水煎服也制散剂服用。往往出奇制胜,救人于水火,使腹水消除于无形之中。自认不愿夺天之功,而为已有,姑且记之,以利后学者也。

如上所述此只是治肝炎的几法,我行医四十五年之久,深深知了,中医的确可称博大精深,中医的诊疗往往有些叫人不可思义,可偏偏能做到药到病除,但我要重复强调一句,中医不像西医西药,它更突出的是个体化治疗,对一些顽疾固苛和那些所谓的需康复治疗的病人,更显其神奇了,但是要求医者能深层的去发掘,去理解,定能更好地使中医发扬光大,为世界人民服务。


作者:黄琏生

地址:江西省新余市分宜县          

邮编:336600 




中风病的中医治疗

中风病多起病急骤,病变快捷,卒然昏仆,不省人事,或半身不遂,口眼歪斜,语言不利以为主症。古人认为,风中其人,由于风性善行而数变,一中之的,故称为中风。此病多发于中年以上男女,死亡率极高,位居风、痨、鼓、疸等难病之首。中风自古有之,通过几千年各医家门的实践研究,积累了许多,从预防到治疗的丰富经验。唐宋之前,以“内经”和“伤寒论”为代表的,以“内虚”立论为主。如《灵枢?刺节真邪篇》说:“营卫稍衰、则真气去、邪气独留、发为偏枯”。又说:“大风在身、血脉偏虚、虚者不足,实者有余,轻重不得,倾侧宛伏,不知东西,不知南北,乍上乍下,乍反乍复,颠倒无常,甚于迷惑”。而《金匮》以“脉络空虚”,风邪易中而入。但都认为人体虚损在先,易引风卒中。而患此病,治当为补其不足,损其有余。后金元四大家,各自发挥、虚实各论,但都认为以内因为重。刘河间认为“心火暴旺”;李东垣认为“正气自虚”;朱丹溪则以为“湿痰生热”;各有己见,各自发挥,特别是张景岳的“本皆内伤,积损颓败而然,原非外感风寒所致”。认为“多以素不能慎,或七情内伤,或酒色过度,先伤五脏之真阴,阴亏与前,而阳伤于后,阴陷于下,阳乏于上,以致阴阳相失,精乏不交”。而为卒中。实脱地说出了中风病的真谛所在。素不能慎,七情内伤,酒色过度等,何尝不是如此。

中风一病,看似快病卒中,实是从长期缓慢的增进而来,通过年积月累,致使心、脑、血管,或阻或瘀,有如江河失修,河道滞塞。如逢洪水,非溢非阻不可,而泛滥成灾。人亦如此,岂有不同。从朱丹溪的“湿痰生热”论,到清代叶天士的“精血衰耗,水不涵木,木少滋荣,故肝阳偏亢”论,众说纷纭,各有其长,各有千秋,实在是一个伟大的医史宝卷,为后人对认识和治疗中风疾病,奠定了雄厚坚实的基础和帮助。这里也应提出的是,我们虽有许多古方可依,及现代拥有的许多治疗中风病各类症候的好方剂、好药,但也应知和面对的是,在中风高危病群里,产生脑昏迷时,我们虽然拥有对促使脑苏醒方面很好的方药,但在给药途径上比较单一,维持生命的措施上还不够,这又恰好是西医的长处。在此时,我们千万不要自以为是,拘呢不吸取别家之长处,致使病人,在这高危过度时期,难过奈何桥,回天无力。切记,它山之石,亦可攻玉之典。


对中风病的认识

上面说过,古医学对中风病的病因学认为,先为内虚,后才虚邪贼风,中人而病。主因是外风中人。至唐代以后,宋、金、元、清代,诸子百家,所说纷纭,刘河间的“心火暴盛”论;李东垣的“正气自虚”论;朱丹溪的“湿痰生热”论;直致张景岳的“原非外感风寒所致……,多以素不能慎,或七情内伤,或酒色过度,先伤五脏之真阴”之说。我认为诸家立论,与见证治疗有关,中医自古以来的“三因学”说,自成体系,后世多承之,对于各病之症状,自然是对号入座,然后以三因学说的理论加以解释,并指导施治,对症下药。对中风一病的病因认识,虽有张景岳“非外风”之说,但还并未完全认识其病位在脑。直至清末明国初,“三张”之一的张锡纯才认定中风病,是脑出血所致。从而彻底否定了外风之说。我看彻底否定也不尽然是对的。中医认定病非一日而来的理论,和张景岳的“原非外风寒所致……,多以素不能慎,或七情内伤,或酒色过度……”。和叶天士的“精血衰耗、水不涵木,木少滋荣,故肝阳偏亢”。对中风病因的描述,难道不是如此,病因此而日积月累,直至某日爆发而来。

中医是一门平衡和谐的医学,对如何找到平衡和谐,费尽心思,而西医是针对性的攻击医学,并不能因它找到了中风病的病位,因致中医的一切,也就都被彻底的否定。时代之不同,科技的发达程度也不同,决定了对各事物的了解,认识程度也不同,科学技术是与时俱进的、同步的,千百年前的事物,拿现时代的尺度去度量,是不公平的,并为之完全否定就更不公平了。

事实也证明了,以前人的理论为基础,对中风一病的施治,仍大有文章可做。多少方药,沿用至今,常用不衰,被现代人所称颂。如三化汤、大秦艽汤、天麻钩藤饮、参付汤、安宫牛黄丸、至宝丹、黄芪桂枝五物汤、解语丹、地方饮子、涤痰汤、苏合香丸、三生饮等等,不胜其举。

现在大家都已明了,中风由脑血管出血、或脑血栓为原因而发病的,似与古代中医理论格格不入。站在西医的角度来说,似乎距离更远,但纵观中风之由来,其病看似发病快速、突然,其实得来实是身体内,隐藏许多致病因素,当这些因素积淀到某种程度时,在特定的时候,由于某些原因(如饮酒、跌仆等)而引发一次大爆发而异,其实是由多种原因,由数字量化的结果。这就与中医病因学所说的,外因(如:风、寒、暑、湿、燥、火)六淫中人,和七情(即:喜、怒、忧、思、悲、恐、惊)的伤人,加上饮食、起居的不正常,假以时日,年深月久的积累,产生量的变化,直至超出常人承受能力,而发病,是十分吻合的。中医提倡的是养生与防病,到治未病,对中风病来说,是何等的恰如其分,有的放矢的恰到好处。对中风病的治疗方法上,为祛除各种由于脑中风而产生的各种症状,以釜底抽薪、抽丝剥茧的方法,来改观生命指标的低下。当中风病人由几年或几十年通过漫长的数字化积累,直到一旦爆发,通过危险时期,又将进入漫长的恢复期间的时候,中医的辩证论治,对中风病人的恢复和亚健康期的康复,我看更是其他治疗方法所无法相比拟的,其针灸、推拿、按摩为世人所共识,必将被世界所接受,所以说,中医中风发病理论,可以不认同,但对其施治用药,以及康复的各种方式方法和手段来讲,是可行的,并可说是一枝独秀。

中医对中风病的治疗

中医对中风病的治疗,可以说是一种平衡形势的治疗方法,把各种认为不足的东西补起来,把那些认为大多有余的消减下去,并使身体内阴阳、气血得以平衡畅通,从而达到愈病的目的。也就是说,中医是一门平衡和谐的医学学科。中医认为,中风病有轻重之分,有中脏、中腑、中经络之别,以及对中风后遗症的治疗,应根据不同症状,分而治之,在几千年里反复证实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方法。

<一>中经络

所谓的中经络,中医认为是中风病中的轻病。其它症状,大都是表现在头、面、四肢部位,所以中医把它命名为类中风,所谓的类,就是相似的意思,比那些其症状可危及生命的中脏、中腑的中风重病患者来说,就要轻得多,至少它当时没有危及生命的症候。它的重要症状表现如:肌肤不仁、手足麻木、口眼歪斜、语言不利、甚则半身不遂、肢体拘急、舌苔白腻、舌胖大、脉象弦滑或兼有寒热,对这类病人以补养气血、祛风通络,平肝熄风、舒筋活血的方药去治疗,一般情况下可分两类。一类是风痰入络,第二类是风阳上扰,和阴虚风动。

①第一类 风痰入络

此类有手足麻木,口眼歪斜,舌强语塞,或有寒热,身麻木,半身不遂,舌淡胖,苔白或腻,脉弦或弦细,血压不高,多用大秦艽汤,或真方白丸子方。

大秦艽汤(秦艽15克,石膏20克。生地15克、熟地10克、当归10克、川芎10克、白芍15克、白术15克、茯苓10克、生甘草7克、羌活10克、防风10克、白芷10克、细辛4克、黄芩10克)。方中祛风之药,味数多,解表燥湿力强,如秦艽、羌活、防风。如遇表证不重者应尽量减一些,因药味多,恐燥夺力强,而伤正。方中秦艽长于养血祛风舒筋、为君药,生地、熟地、当归、白芍为臣药,长于养血柔肝舒筋,白术、茯苓健脾益气,细辛之温,黄芩、石膏之清泻,甘草以调诸药为使。方中风药、温药、清泻药、健脾益气药合用,实为一首治外风的强剂,虽方中有八珍汤之药味在内,临床上也要注意不要太过。此方对于血栓型中风是一首很好的方剂。

真方白丸子:(半夏、白附子、天南星、天麻、川乌、全蝎、木香、枳实)此方对中风后肌肤不仁、手足麻木、口舌歪斜、舌强语塞,或不语、身麻、头晕目眩、半身不遂,舌质淡苔白,脉浮有很好的治疗效果,与大秦艽汤比较,大秦艽汤祛风药多,祛风胜湿之力强,以胜湿祛痰为主;而真方白丸子内,以白附子、天南星、半夏直捣有形之痰为重,以为本方剂之主药,并以三生饮为基本方药,其中白附子、川乌、天南星、木香加枳实以下导痰湿,增全蝎、天麻以祛头面风痰,以达醒脑开郁通络之功,诸药合用,共腠强力的祛风、化痰、散寒、通络之效。本方剂对身寒痰结的患者功效显著。

风阳上扰和阴虚风动

第二类是面色红润、血压乃高、头痛晕眩、口眼歪斜、半身不遂、身麻、舌强语塞、心烦易怒、脉弦有力或见弦数、舌质红、苔黄。此症多用天麻钩藤饮,以平肝潜阳,活血通络为主。

天麻钩藤饮:(天麻10克、钩藤30克、石决明30克、栀子10克、黄芩15克、川牛膝10克、杜仲15克、夜交藤20克、益母草30克、茯神15克、桑寄生30克)。方中天麻、石决明钩藤为平肝息风药,黄芩、栀子泻肝胆之热,川牛膝引火下行,杜仲、桑寄生能补下亏的肝肾,益母草有利水行湿,以清下焦之湿热,夜交藤、茯神能安神定志,以上天麻、石决明、钩藤平肝息风为君药,黄芩、栀子泻肝清热为臣药,余皆为佐使药,本方用以平肝、潜阳、通络,为治疗肝阳上亢、头痛、晕眩、目赤眼花、半身不遂、血压升高而不下者,确有很好的效果。在临床上,对肝肾下虚、肝阳上亢,有着上下兼固,标本兼治的优点,不失为一首好方妙剂;对出血性中风患者来说,更是一剂妙方。若能善加减此方,如:胆南星、贝母、石菖蒲祛痰药,首乌、白芍、枸杞、熟地柔肝补肾之品,和羚羊角、磁石的镇肝药,丹皮、决明子凉血药,若能善用加减,此方将显得更加完善、稳妥、全面,当然还有很多好方剂利用,如镇肝息风汤等。

镇肝息风汤(龙骨30克、牡蛎30克、代赭石20克、龟板20克、白芍10克、玄参10克、天冬10克、牛膝10克、川练子10克、茵陈30克、麦芽10克、甘草10克)此方对头痛、耳鸣、腰酸、半身不遂、口舌歪斜、舌强语塞、身麻、烦躁失眠、眩晕耳鸣、手足心热、舌质红绛、少苔、脉细弦数者,有很好的治疗价值。但在临床上使用时,对肝肾阴虚者更是有用。由于龟板、白芍、玄参、天冬一派大滋肝肾之品,牛膝、川练子可引导肝阳下行,茵陈清泻,麦芽甘草和中,加龙骨、牡蛎、代赭石重镇下潜之力,对肝阳上亢甚者,比天麻钩藤饮镇亢之力来的更凶猛。在临床上,一定要看病人身体素质好坏,酌量使用,若一惯体虚者用药,更要慎重,就是使用了也应得利则止。否则易引起血压大降,甚至休克。虽是如此,但平时遇见一些血压常高降而不下的病人用之,其效果倒是蛮好。

<二>中脏腑

风中脏腑是中风病的重症,主要证状是神志昏迷不醒,其病危重,可分为闭证和脱证两类。

⑴闭证

其中闭证又可分为痰热腑实证、痰火瘀闭和痰浊瘀闭三种;前两种以痰火为重,为热闭,第三种为寒闭范围,其表现的症状各有所不同,由于都有神志不清、昏迷不醒、不能自述,其病全要靠医生去诊察、衡量,所以每遇此病时,定当仔细诊断,千万不可疏忽,为增取时间,减少死亡,以尽医者之责。


①痰热腑实

闭证表现突发昏仆,不省人事,或昏糊、牙关紧闭、口噤不开、手握固,或肢体强挛、二便闭,或面赤身热、舌苔黄或腻、脉弦滑数,此病多用桃仁承气汤,通腑以泄热为急、熄风化痰为治。也有喜用三化汤者,我认为,腑实为重者,还是先缓其急为好,选用桃仁承气汤更为妥当。如腑气实而不急,兼见表证者,选用三化汤就更合适了。象这样的病人,多因脑血栓、脑梗,而发病者多,因脑塞不通、产生诸多证候,也是因为脑神经传递受阻。人体—大神经系统—植物神经受累,产生诸多内脏,工作紊乱,所以在积极的醒脑过程中,仍以通腑为用的釜底抽薪法,对治疗此类病会产生很大作用和帮助。至于很多医生在此情况下,喜用三化汤治之。我认为三化汤在二便不大闭的情况下,使用才更妥当。其方中有羌活一项,可缓解大阳经经脉,对病人双手握固有很好的缓解作用,并与安宫牛黄丸鼻饲并施,就更理想了。但也要注意,如脑溢血患者,就要慎用了,因为安宫牛黄丸中有麝香一类的芳香药物,走窜之力强大,或可加重脑出血,就是有必要使用,也应在出血停止后,方可施用为妥。

桃仁承气汤:(桃仁、生大黄、桂枝、芒硝、甘草)

方用:通腑泄热、熄风化痰。

三化汤(大黄、厚朴、枳实、羌活)

方用:通腑泄热、熄风解经。

二方都以三承气汤维基本方,明显可看出,桃仁承气汤是以通腑实为用,与大承气的功用相似。三化汤是以调胃承气汤加味而来,通腑之力自然减之。两方之中,一有桂枝、一有羌活,其用桂枝有通脉之用,以助辛散瘀血之功。羌活则有缓痉之力,以解噤固之疾。二方比较各有所用,医者应见机采用。桃仁承气汤方中,桃仁祛瘀之力强。出血病者当慎用。对脑栓而发病的闭证,其效甚佳。在临床上用之得当,可起死回生。另外桃仁承气汤,对下焦蓄血证,也有很好的疗效。

②痰火郁闭

在热闭证内还有一种二便不实,但痰火瘀闭却重,其治法,当以熄风清火,豁痰开窍为主,可用羚羊钩藤汤治之。

羚羊钩藤汤:(羚羊角4克、桑叶10克、贝母15克、生地20克、钩藤10克、菊花10克、白芍10克、竹茹15克、茯神10克、生甘草5克)。

方用:熄风清火,豁痰开窍

方中羚羊角、钩藤、桑叶、菊花凉肝熄风定痉,贝母解郁化痰清热,茯神安神定掣,白芍、甘草、生地酸甘之品,有滋阴血缓肝之用,竹茹通络祛痰,清肝利胆,合用有凉肝熄风,豁痰开窍之功。方中镇肝熄风之品重,又由于火旺动风,劫烁阴津、故佐以酸甘的白芍、生地以滋阴润柔,贝母、竹茹祛痰通络开窍。对肝阳上亢,痰火郁结病者功效显著。

③痰浊瘀闭

闭证的第三种情形是痰浊瘀闭,它有与前两种闭证相同的证状,不省人事、牙关紧闭、口噤不开、双手握固,但更显得面白唇紫,舌苔白腻,人静不烦,病以痰气壅盛为重,治应以化痰熄风,宣郁开窍为主,方应用涤痰汤。

涤痰汤:(半夏、陈皮、茯苓、胆南星、竹茹、石菖蒲)方中以二陈汤加胆南星、竹茹、石菖蒲而成,二陈汤是一首化痰祛湿止咳的方剂,再加胆南星加重豁痰之功效,加竹茹、石菖蒲清热开窍,兼利痰湿之力更强,对痰涎壅实阻窍的风痰闭症其力更佳。

上面所讲的是闭证得三种情况和治法,以及用药的变化,医者当知,不要拘呢,单以闭证而论治,应证变方变,彼变此变,灵活使用,化裁得当。用药之妙,存手于心,方能大大提高治愈率,挽狂澜而不倒。

⑵脱证

脱证是中风病中的重症、危症,与闭证相对,实是比闭证更为沉重的危病证候。阴竭阳亡的高危病种,我们都知道,人阴竭阳亡、生命休矣,在这危重之即,抢时而治,就显得十分重要。

脱证神昏肢体瘫软、手撒肢冷、汗多湿冷、舌多紫暗、苔白、脉沉微细,在此生死关头,医者要抓住诊断要点,如“汗冷、肢厥、脉微”尽量曾取时间,在施治上要果断,才能力挽狂澜,起死回生。治疗主以参附汤合生脉饮,药用:(人参、附子、五味子、麦冬),或可加龙骨、牡蛎合用,方中人参大补元气、附子温壮真阳,二药合用力专用宏,是一首大温大补回阳救脱得方剂;对汗冷、肢厥、脉微欲绝,顷刻可死者,在大剂之使用下,有望挽回。方中五味子酸温可敛,敛收外脱之阳气,使汗止阳回。麦冬有滋阴之功,在此时用之,实为以阴而安回归之阳气也。

<三>中风后遗症的治疗

当中风病人,在危险中被解救出来后,大都或多或少都留有后遗症,如半身不遂、语言不清、口眼歪斜。如果就不再继续进行一些针对性的治疗,不但病很难恢复,而且仍有再次复发中风的可能,必须引起高度重视,不至于后悔莫及。

⑴半身不遂

由于久病气血亏虚、瘀阻脉络未通、肢体仍偏枯偏萎,或肢软无力、面色萎黄、脉仍细弱,或见涩脉,方用补阳还五汤、益气养血、化瘀通络,或用黄芪桂枝五物汤益气通阳,调和营卫。

补阳还五汤(黄芪、当归、赤芍、川芎、桃仁、红花、地龙)方中黄芪用重,有的用到100克以上,大补气摄血,取其气行血行之理,为君药。当归补血用其归尾,则活血行瘀以为臣,川芎、赤芍、红花、桃仁行血祛瘀之力强,以助当归行其瘀,地龙通经活络,在方中可重加用,一是通经活络之力加强,且不会伤正;二是地龙性凉润降,多用反可制可防黄芪,大剂量的温升之弊,此方若能善加石菖蒲、胆南星增加化痰开窍之功。口眼歪斜久不愈好,可加白附子、全蝎以增强祛风痰之力,服久半身不遂不为所动,肢萎无力,可加蜈蚣、土鳖虫、水蛭以增起废的能力。

⑵口眼歪斜

病良久,口眼仍歪斜者,大都是风痰阻于络道所致,多用牵正散加减(白附子、僵蚕、全蝎)方中药味数少,紧以白附子温化祛痰,僵蚕、全蝎以祛风痰开窍,直截了当,祛风祛痰开窍通络开廉泉以图病去语开。至于由肝肾不足、精气不能上承,水主不足而失司。以致语言不清、舌强、肢体不遂,并见肌肉萎缩僵硬,甚或变形,应用地黄饮子(地黄、巴戟、山茱萸、肉苁蓉、五味子、石斛、肉桂、茯苓、麦冬、附子、石菖蒲、远志)治之。或与左归丸加减,方中地黄、山茱萸,巴戟,肉苁蓉大补肝肾之不足,附桂的温养真元,麦冬,石斛、五味子滋阴敛阴,致使阴阳相配,石菖蒲、远志、茯苓以交通心肾,开窍化痰。本方治舌强不言,中风手足萎废不用,阴阳兼补,上下同治,虽温而不燥,实是治疗身肌萎废,语言不清者,不可多得的好方剂。如能伍以左归丸的药味,其效更佳。

综上所述,由此知之,中风一病实为沉坷 ,中之于人,绝非善来,轻则废人,重则废命,谈此病时,年寿者为之变色,年少者似听评书,病不中己,庆幸自身健康,绝不殃及与我。肥垢厚味、灯红酒绿、美女娇娃、极尽享乐,而不分昼夜。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而尽数脑后,四体不勤,大腹便便视为美;五谷不分,终日吃喝而为荣,几不知酒肉盘里,病已入中,红纱帐内,病人膏肓,及其时至,小有动而气喘,头晕肢麻,血压为之狂高,始才知悔。《内经》云:“食饮有节,起居有常,不妄劳作……虚邪贼风,避之有时,恬淡虚无,真气从之,精神内守,病安从来”.

验案举偶

案例一

黄某,71岁,患者身体健康,无头痛头晕,一次娱乐,下中国象棋突发中风。昏迷不醒,人事不省,左手足不遂,口舌歪斜、不语,喉痰漉漉,鼻鼾如雷,牙关紧闭,双手握固,小有强痉之作,无塞热,舌苔黄腻,得病七日,无大便,小便量少,解不自知,脉见弦滑数。水药兼进七八日无反应,病乃如初、病危。

分析:患者年岁已高,突发中风,昏迷、不省人事、半身不遂、双手握固、不语、喉痰、牙关紧闭,实为中风之闭症,病症见痰火郁闭之候,加之七八日便闭不通,肠腑为之坚实、燥火上炎,更助上焦痰火之势,上蒙清窍,而不省人事,舌见苔黄腻,为痰火之候,喉痰漉漉,为痰热壅闭所致。强痉之作,有痰火生风之虑。

治法:通腑泄热,熄风化痰

方药:桃仁承气汤,三化汤化裁治之

     大黄 10克(后下)、枳实 10克、芒硝6克、桃仁 7克、红花 5克、羌活 7克 、全蝎 10克、胆南星 5克、僵蚕 10克、石菖蒲 10克、甘草 7克。

此方重大黄、芒硝、枳实,以通腑实为主,红花、桃仁少量,在病当时,以动有滞之瘀阻,加全蝎、僵蚕以祛风痰,加胆南星、石菖蒲以祛痰通络,少用羌活以解痉之用,并微发其表,以助通络之用。服三剂便通,解黑臭如漆之便,小便也为之通利。五剂神志初醒,并能出声。后除芒硝一味,原方服十剂。再服十剂后观察,神志已清醒,但语言不清楚,半身不遂、口唇仍歪斜、人已瘦弱,在人帮扶下能下床移步。后改服第三方,补阳还五汤加减,重加黄芪80克、地龙20克。

第三次方药:黄芪 80克、地龙 20克、红花 5克、桃仁 7克、赤芍 10克、当归 10克、石菖蒲 10克、胆南星 4克、僵蚕 10克、川芎 10克、丹参 15克、甘草 7克。补阳还五汤在上面已谈过,但此时加了川芎、丹参以扩张血管之用,使瘀滞之血得其疏通。此方服20天后,虽有半身不遂,但能下地行走,语言不清改观,但讲话速度慢,唇仍有歪斜。后坚持服药两个月,身体恢复,能走十里之途,不用拐杖。左脚微有些许不遂。

案例二

王某,男,50岁,自由职业,平时身强体壮,发病前无重大疾病史,血压微偏高。起病由晚餐饮酒过度,是日午夜,自觉要起床小解,当睁眼时,感觉天旋地转,头痛如劈,自知病严重,速求医。诊断为急进性高血压,珠网膜下出血症,颅内高压。通过减压治疗,病稳定,颅内珠网膜下出血停止。但其它症状未缓解,改用中医治疗。

症状:因饮酒过度,造成意外急性高血压、珠网膜下出血,通过减压治疗,颅内血压减,珠网膜下出血停止,所造成后果并未解除,头痛如劈,头晕不能睁眼,眼开则天旋地转,双眼内充血,面额出血,皮下青紫,卧床不能动,左手足不遂,但头脑清醒,能言语,但语言不清楚,舌苔微腻黄干,口角歪斜,脉弦数,心烦喜静,羞光,二便通畅。

诊断:虽由饮酒意外得病,脑出血已止,并未出现脑昏迷症状和痰火瘀塞证状,都由于二便通畅,所有痰火得有出道,而不壅郁,脑内不迷蒙,人能清醒,舌苔腻、黄、干,乃有火郁在内,动风,故头痛、眩晕,酒后肝旺火大,上冲头脑,故血热溢出,血热忧心,故心烦羞光,血溢脑外,经络受阻,致半身不遂,乃属风中经络,治宜清热泻火,解郁通络。

方药:方用天麻钩藤饮加减

     天麻10克、钩藤 20克、石决明 30克、栀子 10克、黄芩 15克、夜交藤 10克、茯神 10克、羌活 6克、蔓荆子 10克、菊花 10克,丹参 10克、葛根 10克、生地 20克、白芍 20克、石菖蒲 10克、生甘草 7克

方中:天麻、钩藤、石决明平肝熄风为主,为君药;黄芩、栀子以清泻肝、心之火,兼能祛病人之烦,而为臣药;夜交藤、茯神作安神之用,加生地、白芍、菊花滋阴凉血,且能柔肝;蔓荆子以祛头风,可助天麻、钩藤的力而解头晕,石菖蒲通经以活血络,祛瘀血,而不伤血脉;羌活、葛根解太阳与阳明以止头痛;丹参入血分,有活络祛瘀、降血压之用,虽有扩张血管之虑,但已是出血已止之时,方放心用之;甘草调和诸药。以为使病人服用五剂后,头痛减轻,头晕虽还有,但能动,眼也能睁,人能起坐。表示药已投中,于是原方不变,再服十剂后,头痛晕消失,唇歪基本牵正,左手足有知觉,知痛痒,眼面瘀血开始消散,自己能进食,但仍自觉无力少劲。后用上方除羌活、葛根、茯神、天麻。加黄芪30克、地龙10克,连服三十剂后,基本恢复,后停药,加强运动,加按摩之助,半年痊愈如初,未留任何后遗症。

按:

①几千年来,中医对中风病的看法,从理论到认证、组方、用药,自成体系,虽对发病的灶位,未做详尽的解说,但对发病原因,是从饮食起居无常,七情所伤,虚邪贼风未防,等原因积累而来的理解没错,并对发病后,引发的各类的症状的分类,治疗以及方药都有很深的研究,和对后遗症的康复方式、方法都有详尽的记述。

②西医对脑病灶的发现,并不能因此否定,中医对中风病的理论、研究,和对症候的认识,和治疗,不但不能否认它,更应该的是使中医,能站在脑病灶基础上,更有系统的加以研究,并能得出,从养生:如饮食、起居、运动;康复的各种方法上:如针灸、推拿、按摩、气功;治疗上的理、法、方、药上,更有系统的、贴切的,更加升华的理论。促使中医能得到长足的发展。

③中风发病的理由,是由于各种因素、各种原因,通过年积月累的数字化积累,直至超出人的承受能力,以爆发的形势而得病的。

④中医对中风病的论证、治疗、用药等方面是正确的,在实践上是得到证实的,无可厚非的,其保健、康复的技术、手段,是现世界独一无二的,一枝独秀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作者:江西省分宜县黄琏生